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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相思

相思子

【性味】味辛、苦，性平，有毒。

【归经】归心、肺经。

【功能主治】清热解毒，怯痰，杀虫。主痛疮，腮腺炎，疥癣，风湿骨痛。

次日清晨，秦艽把埋在被子里当鸵鸟的忍冬拎了出来。

“你还要睡多久？”秦艽看着眼睛肿得快核桃还大的忍冬，憋着没笑出来。

“算了，你想笑就笑！”忍冬扔开薄被，仰着头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好啦。”秦艽坐在床边，拉过忍冬，拿出一个剥好的鸡蛋，在忍冬的眼睛周围滚动，来来回回，说不尽的柔情。

“我昨天去了你的小屋。”忍冬突然道，虽享受这美好，可那副画就这样突然闯入眼帘，仿佛在告诉他，这是假的，别人的。

“嗯。”

“我看见了那副画。”

秦艽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道，“为夫的画技可还行？”

“是两个小孩在山杏里。”

秦艽的手停了下来。

“他才是你的忍冬对不对？”

秦艽转身，在旁边的温水里换了一个蛋，继续为忍冬消肿，“他是，你也是。”

“秦艽。”忍冬拉下秦艽的手，认真的看着他，“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想不明白，可你的一点一滴，都让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不带一点别的东西的喜欢，可是为什么啊？直到昨天我才明白，可是秦艽，我应该释怀才对，我这样的人，做你喜欢的人的替身，也挺好。可是……”可是为什么会嫉妒，为什么会不甘心啊。忍冬想，大概因为自己也喜欢上了秦艽，喜欢的人怎么可以和别人分享啊。

“没有可是。只有你一个，你不是谁的替身。”秦艽原本想骗忍冬画中人已经不在了，可是又害怕忍冬陷在是替身的漩涡里出不来，不如便说了吧。

“什么意思？”

“那个屋子里的画，全都是你。你看见的那两个小孩，一个我，一个是你。”秦艽抚摸着忍冬的脸，带笔茧的手指在他脸上摩擦，“我找了十二年，你终于回来了。”

这十二年的相思，十二年的辗转反侧，到底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相思成毒，唯你可解。

“秦艽……”

“可是你不记得了。没关系，忘记的都不重要，你在这里就好，我只要现在和未来。”

“你怎么确定我就是他？”

“你的眼睛，在这世上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秦艽上前，一吻落在了忍冬还有些红肿的眼睛上，“所以不要想那么多，你就是忍冬，我的忍冬，是这世间我的不可或缺和不可替代。”

“……”忍冬愣愣的说不出话，那就是说自己缺失的记忆里，有秦艽？

“可是还有问题？”

“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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