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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电梯里不动，意外的，裴绍也没离开。

她挑了下眉尖：“不走？”

裴绍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又恢复了那张天然丧的厌世脸，冷淡的解开领扣脱下外套，甩给了叶洄音：“盖上头，跟我走。”

叶洄音僵了僵，指尖触碰到犹带他体温的外套，脸色一瞬间有些恍惚，却很快又恢复了清醒。

她修长两根手指拎起外套，随手又抛回给他，懒懒道：“不必，我自己可以。”

说着从背包里取出墨镜戴上，抬脚就要往电梯外走。

她本意只是想先摆脱裴绍再折回电梯，重新上楼等助理来接，却不想一条腿刚迈出电梯门，胳膊就被人抓住往后扯了一下。

她踉跄着回过身，脚下收不住力道，几乎是扑进了裴绍怀里。

一根颀长的手指按下了关门键，裴绍抬手扣住了她的腰，反身把她抵住，声音冰冷：“叶洄音，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

车子一路驶进风吻亭，车库里停稳，高攻玉看向江雪顶，见她解开了安全带，却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饿不饿？”他没话找话。

江雪顶看向他：“你到底有多不想我知道你跟裴绍的事？”

高攻玉微微一怔，他隐约感觉到了她心绪不稳，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情况：她开始，在意他的过去了吗？

他搁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自觉抖了一下，顿了顿，才道：“不是刻意隐瞒，我只是……期待你主动过问。”

他抬起右臂，穿过她颈后轻轻摩挲她的后脑，声音柔如春雨：“顶顶，我等你等的，太久了。”

久到有些事分明只是细枝末节，他却依旧奢望她能主动想起，或者是在意。

久到无论多久，他都想她一点点开窍，一点点，学着掌握他的过去和未来，霸占他全部的，空间。

江雪顶微微扬起眼眸，水涡般的瞳仁，流光潋滟，十分美丽。

她张了张唇，却什么都没说。

高攻玉抬起右手拇指，轻柔刮了下她的下嘴唇，微微一笑：“别担心，我跟裴绍之间没仇，那不过是……单纯看对方不爽罢了。”

有时候人跟人之间不对付，跟利益关系并不沾边，就只是不对付而已。

江雪顶没再说什么，因为觉得自己心情有些奇怪，这种奇怪感大概从她隐约意识到高攻玉与高逞、裴绍、岑嘉诺等人不同寻常的关系开始，就一点点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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