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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强行钳住下颔，白瑶顿感一阵无语凝噎。

看着眼前神色恍惚的程琛，心想这男人是不是脑子瓦特了吧，居然问她到底是谁？

满脸讽刺地轻笑了一声，白瑶猛地转头甩开了程琛。

开口之时，眼中尽是意味不明的玩味笑意：“程先生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你问我是谁？随便百度一下都能知道，我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而已。承蒙程总您赏识，才稍微在人前露了个脸。”

“不！”

还没等白瑶把话说完，程琛突然就变了脸色大吼出声来。

仗着自己身高腿长，又一把拉住白瑶拼命摇晃着。

“为什么你的那么多小动作和瑶瑶一模一样！神态表情，还有好多细节！你到底和瑶瑶是什么关系！还是说……”

满面激动的程琛突然顿了一顿，心中那个疯狂的念头又一次强势冒出头来。

混迹商场这么多年，程琛绝不是什么纯良无害的懵懂少年。

这次被人突然捅出那么黑料，稍稍联系下因果，就已经把大部分嫌疑都放在了白瑶身上。

可是即便如此，程琛对这女人却根本就恨不起来。

更让他觉得惊诧无比的是，

撕开了他苦苦伪装的儒雅伪装，心里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放松之感。

也许是对那人的思念和爱慕压抑了太久太久。

真正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程琛只感到尘埃落定的一丝感慨。

唯一让他后悔遗憾的，是没有为她做些什么。

虽然自己也怀疑过秦念，但程琛一直都麻痹安慰着自己。

人心不会那么邪恶。

而秦念只是执拗了一些，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为了一个男人而故意杀人。

然而醉酒那夜，

突然冲到家里的秦念，就像是只疯狗一样，把根本就不相关的白瑶给骂得不堪入耳。

歇斯底里地发泄完后，竟然将当年故意杀害白瑶的真相给说了出来。

也许从那一刻起，程琛就已经彻底崩溃了。

家里还维持着那人还在时习惯的摆设。

而自己心里，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可就是一个这样自诩深情的男人，

竟然放任秦念那女人在杀了自己最爱之人之后，又逍遥法外了那么多年。

先从最初的愤怒惊恐，再到之后的坦然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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