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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你五年前问我的那个问题吗？”

许诺看着他的棱角分明的脸，第一时间回答：“失忆了可以获得快乐吗？”

“嗯。”祁司扬点头，手里拿着一支钢笔把玩着，等待着他的答案。

当年他正在做一个实验，刚好碰上许诺主动来催眠自己。他和他做了一笔交易，祁司扬负责从今以后许诺记忆的善后问题，而许诺如果有一天恢复记忆，会将自己的心理思想和盘托出。

“失忆了，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许诺重复着当初自己对着祁司扬保证的那一番话。

“如果我不记得一切，再重新爱上蒋为晨。也许我们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失忆了，就可以获得快乐和幸福。”

祁司扬还记得，那时候许诺用近乎于看待上帝一样的眼神炙热地看着自己，嘴里念着这几句话，让他觉得头皮都在发麻。

“如果我要告诉你，快乐，你是不是会觉得奇怪？”许诺看着他，说道。

“不···”祁司扬摇了摇手指，对着许诺说：“心理学上也将一切皆有可能。一个失忆的人就如同一个婴儿，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如同婴儿一样任由命运发展。人类的潜意识目前还是未知领域，我只能说，每个人的大脑都是复杂的，所以，如果你觉得快乐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只是相对于这个实验的其他人来说，你说的快乐似乎并不令人信服。”

“不，”许诺摇摇头，“我失忆之后获得的快乐是真的。但是，所受到内心的暗示和痛苦是加倍的。不止是一倍，也许一百倍，一千倍那么多。”

“快乐是暂时的。当我得知自己失去记忆之后，寻找记忆却一次又一次被磨灭记忆的这件事，是比原来还有痛苦的。”

“但是，这种痛苦并不能否定其本身的快乐存在。只是，快乐占据的比例太小了而已。”

许诺说完，摇着头对祁司扬表达自己的结论：“如果我要说，这种实验是值得的。只要你要能承受得起代价。”

“是吗？”祁司扬不置可否地笑笑。

“怎么样，我这算是成功还是失败？”许诺挑着眉问他。

“没想到这时候的你好胜心和好奇心还是这么强烈。”祁司扬看了一眼许诺，拿起笔，在自己的那一摞档案中抽出一本，飞快地写上去几个字。

“自己看。”他把那本档案丢给许诺，自己盖好钢笔的盖，百无聊赖地在指尖转着笔。

黑色金边的钢笔，陪着他修干净的手指，一切看起来好极了。

许诺翻开那本答案，直接打开最后一页，只看见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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