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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蒋为晨握住许诺的手，放在自己的侧脸上，轻轻的摩擦着，他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诺诺，明明答应了要给你幸福，却让你现在比谁都痛苦。

对不起，诺诺，明明说要让你忘记，却还是不甘心想要让你想起。

对不起，诺诺，明明我说了爱你，却因为我让你受了那么多的伤。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病房的玻璃外，简卫明站在那里，他的身边，简晨曦穿着浅色上衣，腿上盖着毯子，两个人沉默无言，看着里面的许诺和蒋为晨。

“你说，是一无所知的人更痛苦，还是明明记得一切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更加痛苦？”简晨曦推着轮椅，往出走。

“我不知道，”简卫明给他在后面推着，只是说：“但是如果让我选择，我不要做什么也不记得的那个人。”

“也许，重新开始并没有那么幸福。”简晨曦随手从树枝上摘了一片柳叶，轻轻地吹起。

简卫明扶着他在湖边停下，看着水面被微风吹起涟漪，听着他吹奏的那一曲《tears》，心里一时感慨万千。

不过，乐天派也有乐天派的好处，简卫明的伤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饥饿打破。他给简晨曦整理了一下毯子，问他：“饿了吗？要不要回去？”

简晨曦将那片树叶丢进湖水之中，看着它随着水动消失不见，头也不回地说：“走吧！”

简卫明缓缓地推着他，问他：“你觉得恢复记忆要吃什么才好？”

简晨曦笑了一下，转过头和他说：“人家不都说吃什么补什么吗？”

他也笑了，想了想决定，今天下午就给许诺他们炖这个汤好了。

到家之后，简卫明去洗手准备煲汤，简晨曦坐在餐桌那边摘菜，突然他伸出头看着外面，问：“哥，你说许诺恢复记忆之后，会恨自己吗？”

简晨曦想了想，摇摇头。

“那么，多放一个脑子吧！”简卫明懒得去操心那么多，他一直都是个实干派。

他哥听到这句话，想想心里就为那个叫许诺的人默哀。

医院里，没有过几个小时许诺就醒来了。

他刚清醒头还有点晕，猛地一起身差点一头扎在地上。伸出手想要扶着起来，不小心带动了床头柜上的水杯，“哗啦”一下摔在地上，碎成了一地瓷片。

这一声惊起了在旁边准备稍微趴一会的蒋为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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