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宋风时对于金兰殊说的计划并非完全,不为所动。但是,他觉得把宝压在一个自己根本不熟悉的人上并不是一个稳妥的选择。然而,金兰殊从来就不选择一个方案,就他而言,如果想要获得巨大的成功,不去兵行险着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金兰殊在这一次的活动中不被宋风时所100%的支持着。这让他觉得相当的沮丧,但是他并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
至于另一个计划的执行者欧文,他呢,就只是拿工资干活的类型。所以他呢,就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意见。另一方面,他也习惯了服从领导的安排。金兰殊的决定有时候看起来还挺糟糕,但是又有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欧文自己又不是老板,不是股东,更没有投资千万进账,所以他的心态非常的平稳。
这也就是为什么说在一家公司之中,在决策当中最能够保持平常心的人是打工仔。
宋风时的心态失衡,患得患失、不敢冒险、不敢进取,都是因为他已经不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打工的了。他现在拥有了公仔所很难具备的所谓主人公精神,所以他就很担心,高风险决策所带来的高风险。这也跟他性格中的保守有关,使他比较难以重视高风险决策蕴含高收益回报之可能性。
于是这一天,宋风时的心态崩得更加厉害,
因为,金兰殊,告诉他已经可以进行收网了。
金兰殊这么说道:“我们的计划进行的还不错,刘易斯已经给那个冒牌的迪拜人力劳务派遣公司打款了。”
宋风时一听就觉得相当的不妥,是他有一点儿着急的问道:“那岂不是给刘易斯他们公司造成了实际的损失了吗?”
金兰殊的语气非常的镇定,说:“这个迪拜的所谓公司是一个假的公司,刘易斯完全可以通过法律,还可以索取赔偿,这不是对他们没有实际的伤害吗?说不定赔偿还不小呢。”
宋风时听到金兰殊这么若无其事而感到了有一丝的恼怒,说道:“你这个说法,简直就是祸水东引之后还,觉得自己给人家激情灌溉,这话是人说的话吗?一般这种诈骗案,尤其是跨国的诈骗案,别说赔偿了,原本被诈骗的金额,基本上都是难以追回的,你这样子等于是助纣为虐,跟周翊翊一样,坑害他人。”
金兰殊,语气也变得有一些不淡定了,说道:“你这又是在帮那个小贱人鸣不平?”
宋风时说:“这跟我和刘易斯的交情毫无关系,就算今天是别人,我也是这么说!”
就在金兰殊和宋风时在办公室里因为这个诈骗单而激烈的讨论、甚至已经吵到有一点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欧文就走了进来。欧文也察觉得到办公室里面的气氛有一点点的不对劲,不过他还是很专业的,装作什么都感觉不到,对金兰殊说:“我刚刚给刘易斯打过电话,告诉他那个劳务派遣公司有问题。”
宋风时非常意外,说道:“是什么时候进行的?为什么并没有告诉我?”
金兰殊相当不开心的回答:“我刚刚是打算跟你说的啊,但是你一直在担心那个小贱人的安全,没有空听我解释罢了。”
宋风时却却暗道:你也好像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管吃那些没有来由的飞醋。
当然,宋风时也知道此事不宜与说这样的话,不然这吵起来就没完没了,大家都讨不着好。
欧文听着他们两个的言谈,似乎猜到了事情的七八分,他便微笑着解释说道:“事情是这样子的,金总知道刘易斯要跟对方进行交易往来的时候,就让我进行提醒。刘易斯报案这么及时,相信不会给刘易斯带来实际上的损失,我们只需要让刘易斯兄弟意识到他们被人摆了一道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宋风时已经不为刘易斯的问题所担忧了。他察觉刚刚金兰殊说话春秋笔法,便问金兰殊,说:“你刚刚会跟刘易斯提醒的事情之后,只说什么刘易斯可以索取到赔偿的混帐话?你是不是故意套我的话,看我会不会在意刘易斯?”
“你这是说我没事就要找醋吃,你是这个意思吗?”金兰殊不太开心的问道。
宋风时说:“我没有这么说。只是觉得你的行为有点奇怪。”
金兰殊却淡淡的说道:“我说的是实话,说他能索取赔偿,不是‘混帐话’。”
宋风时却道:“钱已经打过去了,立即报警也不能保证100%追回本金,更何况赔偿?”
金兰殊还是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说刘易斯会得到赔偿,他就会得到赔偿,你看着吧。”
金兰殊讲话相当的笃定,并且带着一种天然的自信,这让宋风时也不由相信他。当宋风时开始相信他的时候,就渐渐开始去了解到他的思路了。宋风时细细想来,认为这个事情确实有理据可依循。宋风时便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刘修斯能够通过这个骗子顺藤摸瓜的查到周翊翊的?周翊翊害怕刘修斯,所以会赔点钱,这样对吗?”
金兰殊这才点头,开始和颜悦色:“是的,你终于和我的思路一致了……”
但是宋风时很快又提出异议:“但是周翊翊如果真的赔了不少的话,说不定刘修斯真的就不追究了呢?”
金兰殊却说:“刘修斯是那种唯我独尊的非常讨人厌的人,周翊翊一而在再而三的冒犯到他,屡次踩过界,刘修斯是不可能的放过他的。”
宋风时依然抱有疑虑。
另一方面,金兰殊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
刘易斯在欧文的一通电话提醒之后,便让人去迪拜的大使馆进行核查,那边很快就确认这个声称是劳务派遣公司老总的人是骗子,他的保证书等文件也是伪造的。刘易斯立即报警,但是这个骗子似乎已经闻到了风声,早已逃离了。
事实上,这个骗子确实是周翊翊安排的,周翊翊认为这个骗子可以去搅和“云想”的**计划,然而他却没想到刘易斯居然也卷入了其中。而且他知道的太晚了,在大使馆那边的熟人告诉他“霓裳”可能被诈骗了,周翊翊才察觉着了道的不是金兰殊,竟然是刘易斯。
发现事情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之后,周翊翊决定立即给那个骗子通风报信,让他赶紧出国,以免惹火烧身。那个骗子也火速逃离了。但是,刘修斯却找上门来,周翊翊自然是不承认此事与他有关系的。刘修斯也确实没有拿出什么证据来。
但是刘修斯却只说了一句话:“如果你不想这件事情被深究的话,知道应该怎么做。”
很快,那个骗子就迅速地回国,并且投案自首,不但不但归还了本金,还赔偿了刘易斯一大笔钱。
这件事情确实没有让刘易斯在钱财上遭受损失,用金兰殊的话来说,刘易斯得到了巨额赔偿——这还有赚呢。但其实刘易斯却心中觉得相当的不快乐,他觉得自己犯了傻。而且“上苑春”这么具有一定知名度的品牌遭遇一个小骗子的诈骗,颇具戏剧性。这官司也上了新闻,很多网友都说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骗,现在的人做生意都不好好查一下对方的公司吗?
宋风时也看了新闻和评论,颇为自责,认为刘易斯被骗的事情自己也相当的有责任,因此他约了刘易斯出来吃饭又安慰他。
刘易斯却说道:“我确实要引以为戒,不能因为得到了赔偿就心存侥幸。我想我自己做生意可能还是不够谨慎。”
宋风时却说道:“不要妄自菲薄,其实大公司被这种小骗子诈骗是常有的事,因为很多大公司觉得自己,没有谁会来骗自己的。之前大名鼎鼎的‘美的集团’被诈骗了10亿,比你这个金额大多了。他们因为相信了对方的文书而被诈骗。这跟你这个情形是一样的,谁也没有想到官方的文书可以被这样的轻易伪造。所以呢,你被看美的那么大的集团,他们也就那样子。”
刘易斯便笑了起来,说:“谢谢你,你这么一说真让人感觉好多了。”
和刘易斯交谈一番之后,发现刘易斯已经走出来了,宋风时心思也变得轻松了不少。
宋风时回到了家中,便看到金兰殊在卧室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仿佛有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
宋风时此刻倒没想到什么“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事情,他只暗道:是不是金兰殊又成功的在不知道哪儿的犄角旮旯里面找到找到了干醋,吃了一晚上?
“嗯,”宋风时于是便主动交代说,“其实我今天晚上跟刘易斯出去吃饭了,单独二人并没有预先跟您报备,但是我只是因为心中过不去才这么做的,你要是生气那我……”
一般情况来说,他可能会说“你要是生气,那我也没有办法”,但这句话听起来太像渣男会说的话了。宋风时也不太舍得这么跟金兰殊说话,所以,他只得缓缓说道:“如果你要是生气,那我就会努力的哄你。”
闻言,金兰殊突然笑了,似乎他并不在意这件事情。
金兰殊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放不下,一定会觉得特别的愧疚。但其实商场中这种事情是很常见,别说刘易斯没有真正受损失,就算他真的会受害,要是为了公司利益,我也会这么做。”
宋风时到没想到金兰殊居然怀着这样的想法:“你既然知道我心里过不去,却又一定要这么做。”
金兰殊说:“工作上的事情,我要做主。”
宋风时又说:“这个我倒是没有意见,工作的事情其实我也插不上嘴。”
金兰殊说:“便说你看你又说这样的话,正是因为如此,在要不要和你事先商量的在这件事情上我也纠结了许久。我觉得这个计划告诉你,存在一定风险——比如说你是个老好人,你可能下不去这个手,又或者你会因为心中的不安而给外部透露出信息,那么我们的计划就完了。最后,就算计划成功了,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心中充满了愧疚,没有办法享受胜利的喜悦——像现在一样。”
金兰殊这种话的时候,宋风时突然想起了之前他去找刘修斯拉投资的事情。宋风时便说道“你当时去巴黎拉投资却不告诉我,让我去找刘修斯,也是出于类似的顾虑吗?”
金兰殊回答说:“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宋风时却说:“但是你现在选择告诉我。”
金兰殊回答:“是的,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上次我不告诉你的后果我可怕了。”说着,金兰殊的语气还有些委屈。
宋风雪却忍俊不禁:“你也知道怕?”
金兰殊也突然觉得没好意思,又说:“其实最近我也略有一点不快,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
宋风时特别疑惑:“是为了什么?因为周翊翊的事情吗?”
金兰殊回答道:“跟他这件事情有关系,但主要是因为你。”
宋风时竟有些意外:“因为我?”
“是的,因为你,”金兰殊点头,回答,“因为你一直都不支持我的计划。”
宋风时顿感意外,他确实不是特别支持金兰殊最近的“大计”。一来,他觉得有一点道德上的风险,另外的话,更多的是经济上的风险,他觉得如果将赌注压在刘修斯这个人的性格上,是很危险的事情。但是宋风时并没有明言不同意,只是提出他的顾虑,但也足够让金兰殊明白他的立场。
宋风时说道:“其实我只是提出一点自己的想法而已,我说过了工作上的事情我肯定是无条件支持你的,因为你,才是老板。”
金兰殊说却说:“但是我却想得到你100%支持,莫问我是不是老板。”
第101章
金兰殊如此凝重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让宋风时觉得异常的讶异。他的压抑很大程度是来自于金兰殊突然表露的需求感。
宋风时很认真地问金兰殊:“我的支持对你而言……真的重要吗?”
金兰殊仿佛听见了一个很荒谬的问题。
他说道:“为什么你会这么问?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宋风时的问题并没有得到正面的回应。但这却是符合金兰殊一贯风格的回答。金兰殊表现得好像在蔑视对方的智商一样,但事实上他是害羞。就好像他无法坦然地说出“喜欢你”“不能没有你”之类的话一样,对别人表达出自己感情的需求,对于金兰殊而言是一种几乎等同于认输的示弱的表达。他没有办法做到——起码没有办法在寻常平静的状况上做到。
宋风时也不忍心过于的折磨他、逼他这样“认输”。大概是宋风时已经了解了金兰殊这个奇怪的个性。更重要的是宋风时不仅仅是“了解了”,而且还是“理解了”。现在的他欣赏着金兰殊的坏处,就好像欣赏玫瑰的时候同时也欣赏那荆棘一样的、颇有美感的花刺。
宋风时便说:“你总是很清楚自己的决定、坚定地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无论这个世界怎么反对,你都不会有一丝的犹豫的……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问你这么一个问题……我的意思是说,尽管我不支持也不会阻碍到你的决定,因为你就是金兰殊。”
金兰殊被他这么一说,竟也无法反驳。
因为宋风时确实足够了解金兰殊,所以宋风时这个判断也是正确无误的。
金兰殊只得点头,说道:“没错,就算全世界反对,我都会这么走下去——但是我希望你站在我这边。”
这句话,在宋风时听来就如同一句甜蜜的情话了。宋风时觉得舌尖上都是砂糖一样的甜味儿。宋风时便含笑答:“就是这样。”
金兰殊没有听明白,问道:“就是这样?就是怎样?”
宋风时深深地看进了金兰殊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面,道:“就是你说的那样,尽管全世界反对你,你都会这么走下去,而我都站在你这边。”
这对于金兰殊而言也是同样的如同甜蜜的一句情话,砂糖一样的安慰。
金兰殊展开了双臂,拥抱了宋风时,说:“干吗?”
如此,他们又度过了一个良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总裁还是得通勤。
金兰殊从温暖的床铺上起来,回头又对宋风时说:“天哪……”
金兰殊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搞砸了什么一样,像是下一秒就要说“糟糕了”、“要死人了”。
看着金兰殊这样的表情,宋风时也不禁紧张了起来:“怎么了吗?”
金兰殊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门,懊恼地说道:“我昨晚光顾着感动和开干了,竟然忘了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金兰殊这样目空一切、对什么都仿佛满不在乎的人都说很重要,那这件事情可能就真是千钧一发、生死攸关了。
宋风时便说:“多重要?是什么事情?”宋风时倒抽一口凉气,,又问:“和钱有关系不?”
“钱,你就想着钱!”金兰殊不高兴地说,顿了顿,又说,“还真和钱有关系。”
一听到跟钱有关系,宋风时也整个紧张起来:“是什么事情?”
金兰殊很郑重地说:“我听到了一些风声,是跟刘修斯有关系的……我打算‘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宋风时听到“搏一搏”三个字,心便像弓箭的弦一样紧绷起来:“你还要‘搏一搏’?你拿什么来搏了?”
金兰殊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宋风时的肩膀,说:“我把这些年挣到的钱都拿出来搏了。”
宋风时听到几乎要晕过去。
金兰殊虽然不是什么大富豪,但这些年一直身居要职,用钱的地方看起来也不多,连投资创业都没怎么花过自己的钱,攒下来的资金大概不少。宋风时尽管不知道金兰殊的银行户头里面的确切数字,但他也可以想象那应该是自己一辈子都挣不到的数目。
“你把钱——全——部——都拿出来了?”宋风时还特意强调了“全部”这两个字。
金兰殊回答:“没错,都拿出来了。”
宋风时脸色变得煞白,说:“拿来干什么?这些钱拿去哪儿了?”
金兰殊说:“拿去股票市场了。”
宋风时觉得自己腿好软啊,下巴都没力气了,软乎乎地说:“你一句话说的我腿软了……你、你的意思是你把全副身家拿去炒股票了吗?”
金兰殊想了一想,说:“这件事被你用这种语气来说听起来……好像真的挺不理智。”
“是,”宋风时说,“岂止是不理智?简直是失了智!”
金兰殊说:“你可能是不太了解股票的市场。真的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宋风时说:“股票市场?我就听过‘搏一搏,拿起乞丐钵’!”
金兰殊摇摇头,说:“你也不要这样乌鸦嘴,我是有策略的。”
宋风时瞪大眼睛:“那你来说说,是什么策略?”
金兰殊问道:“你听说过杠杆吗?”
宋风时差点就一口气上不来背过去了:“你他妈还去玩杠杆!”
这还真是金兰殊第一次听到宋风时骂脏话。
“你先冷静一点,”金兰殊说,“其实我主要是做空。”
宋风时也强自镇定下来,便问道:“做空?你要做空谁呀?”
金兰殊回答:“自然是‘霓裳’。”
宋风时略略思考了一下,问道:“你刚刚说听到了刘修斯那边有动静……难道你觉得刘修斯要搞垮‘霓裳’,是来报复周翊翊?”
金兰殊重重地点头:“我一直让欧文去盯着刘修斯的助理Archie。”
“Archie?”宋风时问,“那是什么人?”
金兰殊跟他解释:“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和刘修斯约见午餐,修斯身边跟着一个男助理吗?那个助理就是Archie。”
宋风时说:“所以呢?你为什么要派人跟那个助理?”
金兰殊回答:“上次会面,刘修斯应该会猜得到我们的来意,却选择带来了一个助理,就证明跟这件事情相关的事情都很可能会交托给这个助理来操办。所以,如果我们想要知道刘修斯的动作,通过观察这个助理就是最简单的方法。”
宋风时却疑惑起来:“那你为什么不索性找人盯刘修斯?”
金兰殊说:“你傻了吧?你还记得你之前想要找他拉投资,被他的安保系统拒之门外的事情吗?他每年帮自己做的安保花几百万,我们除非找到专业间谍去盯他,不然肯定会被发现的。”
宋风时又说:“那么,那个助理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觉得有机可趁?”
金兰殊便说:“那个助理最近行踪相当诡秘,一时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只知道他见了好几个人,好像其中他还见了一个是‘霓裳’财务部门的人。还有,他也掏了几十万去买跌‘霓裳’了。”
宋风时皱起眉头一颗心悬在了半空之中:“难道你就凭这些没头没脑的蛛丝马迹去判断‘霓裳’的股票,会震荡?”
金兰殊说:“我不觉得这是没头没脑的,觉得这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是‘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人知之’。”
宋风时却不言语,显然是没有被说服。
金兰殊也看出宋风时此刻的焦虑与忐忑,又说:“我们这种小人物要扳倒周翊翊,只能借势。要是不抓紧机会,这辈子可能就过去了……”
宋风时的内心充满了忧虑:“就算如此,也不必冒险。我们隔山观虎斗,看着‘霓裳’被大鳄搞死,我们也能高兴高兴啊。要是我们猜错了,也不损失什么,你这样把整副身家投进去,要是出了差错,岂不是……”
“这你就不懂了,我要的是最大化的复仇!这个壳公司本来是我的,我要抢回来。”金兰殊咬牙回答。
宋风时仍认为金兰殊没有必要兵行险着。
“你知道如果这次我做空成功了,我们会瞬间暴富吗?”
宋风时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知道富贵险中求,但是,其实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这辈子是可以富贵的,我只求平平稳稳、稳打稳扎。”
金兰殊便说:“可是你既然跟我在一起了,富贵是免不了的。”
宋风时听到金兰殊这么一句没头脑的话,却笑出来了:真是金兰殊会说的话啊……
宋风时微微一笑,说:“好吧,我昨天不是已经说了吗?我是会站在你这边的,就算我们今天过后就吃不上饭,我也不后悔。”
金兰殊说:“不至于让你吃不上饭的,只要有我在。”
他们的气氛不像刚刚那么的僵硬,却其实也无法真正的轻松活跃起来。
因为他们之中谁都知道这件事情里面有非常大的风险。
无论金兰殊多么的自信、看起来多么的成竹在胸,但是谁都没有办法确定这件事里面藏着多少的不确定性。
“他会做事情的。”金兰殊说道。
在金兰殊和宋风时坐着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云想”总裁办公层升起时,在那逼仄的电梯里面金兰殊又说了一次:“这是一定会成功的。”
这听起来与其说是安抚不安的,胆小的宋风时,却又更像是金兰殊自己给自己打气。
宋风时紧闭双眼,明明是在平稳上升的电梯间里,却总觉得自己身处急速下坠的跳楼机。他的心几乎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刺激。
电梯的门在刹那之间“叮咚”打开了。
宋风时和金兰殊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看到欧文一脸喜色的跑了过来。欧文兴奋地说道:“今天一早,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人就去了‘霓裳’,让周翊翊等人去协助调查。消息一出,‘霓裳’的股票已经跳水了!”
宋风时以为自己听到这样的消息会感觉安稳,但事实却恰恰相反。宋风时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更剧烈了,他的脸庞也因为激动而发红,好像准备盛开的桃花一般。
反观金兰殊,他看起来好像不为所动,仿佛一切都是他预计之内的事情一样。
金兰殊便如此轻轻的看了欧文一眼,说道:“知道了,回去干活吧。”
说完,金兰殊如同往常一样,指挥众人继续干活,就好像这真的就是平常的一个工作日。
金兰殊步伐平稳,沉着冷静的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关上了门之后,见身边无人,才对着落地窗跳了起来,一蹦三丈高还喊yeah,活像考得了100分的小学生。
他高兴得很,立即打了电话给通讯录上叫做玛丽安的人:“是的,上次你说镇店之宝的那个钻石……我要了,做成订婚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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