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凌书大致看完第一页之后，直接将这一叠纸砸到了施煜身上：“你他妈这算什么？卖身契吗？”

施煜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你都签了，从刚才起这卖身契已经具有法律效力了。”

说着，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笑的好不阴诈。

郑凌书暗中已握紧了拳头，他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下心情，不和小人争高低。

现如今能救小雪的也就只有他了！自己吃点亏就吃点亏吧，等小雪病好起来之后，他就带着小雪离开，去国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带那个时候，谁还管这堆破纸啊，还什么法律效力。

郑凌书打定了主意，也渐渐放松下来，翘着二郎腿坐到了施煜对面，轻描淡写的说道：“好啊，也希望施总您能遵守合约约定，为我妹妹治病。”

施煜惊叹于郑凌书这一秒变脸的功夫，但凭他对郑凌书的了解，甚至记得郑凌书从前对他说过的那句：知难而退的精英。也就想得通他这变脸的原因了。

施煜偏了偏头，笑道：“自然。”

郑凌书该说的都说完了，便起身就要往外走，身后的施煜却忽然叫住他，“今天晚上来金麟湾。”

郑凌书握了握拳，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冷声应了一个好字，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郑凌书这一整天都是在走神中度过的，并不是因为晚上要去施煜那里。他只是在想自己对施煜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爱或是不爱？

郑凌书下班刚走出KII的大门一辆跑车便停在了自己面前，顺势带起的一阵大风吹得郑凌书往后退了两步，刚想骂是哪个没有公德心的人，车窗就已经放了下来，北川那张被放大的笑脸露在自己面前，“hello，凌书。”

“咦，你怎么会在这儿？”郑凌书疑惑。

“额……”北川目光一转，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专门来接郑凌书的吧，“我正好在这附近见一个客户，刚送走他就看到你了。”

“这么巧啊。”郑凌书丝毫没有怀疑，仍呵呵笑着。

北川眨了一下眼睛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是挺巧的。你吃饭了吗？”北川忙转了话题，“刚才客户给我推荐了这附近有家餐厅，据说是这远近闻名的菜馆，我请你吃饭去？”

郑凌书垂眸有些犹豫，他没忘记某人让自己晚上做什么，要是去晚了，真的有可能会死人。

北川看出郑凌书的犹豫，立刻转变姿态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哎，你要是没空的话我也不勉强，我本来都订好座位了，现在看来恐怕只能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吃饭了。”

这话说的……郑凌书汗颜。

郑凌书终还是陪着北川去吃饭了，他心想早点吃完饭，待会儿直接从餐馆去金麟湾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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