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热闹

“昔年铭文之事，确有误会！”陈肖挡在明昶身前道，摁住剑鞘，“昔年是崔允灏设计栽害明昶，罪名皆是子虚乌有。”

“崔允灏怎会舍得害他？昔年明昶倾慕崔司业，国子监上下明眼的谁看不出来？暗中早有相传苟顺私情，是你自欺欺人罢了，”殳光济指着明昶说道，“你扪心自问，我所说是否属实？”

这话极为刺耳，陈肖顿生恼怒，喝止道：“够了！明昶是无辜的，这一点我知道便够了。”

“陈肖，你好糊涂，他本就心思可怖，身无一属，怎能说什么便信什么？”殳光济拉过明昶说道，“我被他害得再也见不到仲寒，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害得灰飞烟灭！”

“他就是个妖物！”殳光济见陈肖执迷不悟，暴躁地摔下头上乌纱冠，“你为什么就偏看不出？！”

“我信他，”陈肖闭上眼忍耐道，“你若是闹够了，在府上就住下，也好在外免受崔党所害。”

说罢陈肖转过身，见明昶受了惊吓，慌忙拉进怀中一阵安抚。

殳光济怔怔看着明昶，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邪物几滴眼泪，就能把刀枪不惧的陈肖哄的团团转。

明昶轻轻推开陈肖，走到殳光济面前微微低头行礼，殳光济没好气哼了一声不加理会。

“殳兄。”明昶抬起头，轻声道。

殳光济本不想理会，可那句“殳兄”，像极了某个人的声音。他偏转过脸，看见的确是明昶令他作呕的面目。

他多想……

让仲寒活着，像他这样，站在自己面前唤自己一声“殳兄”。

“仲寒从前在时，这样叫你。久而久之，我们也学着他这样叫你，尊你一声兄长，”明昶说着叹了一口气，殳光济只觉得眼眶酸涩，扬起头不看对方，“其实仔细想想，我们之间若是没有仲寒，也走不到如今这般交情。这一路，都是他委曲求全，我们才过得相安无事，风平浪静。”

殳光济揩了揩眼泪，故作逞强仰起头道：“你既然知道，又为何还要害他？”

“……殳兄好好想想，我有什么理由害他？”明昶冷哼一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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