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3.10

　　延三世子握紧了拳头, 咬牙切齿道：“白岚国皇帝！”

　　一段日子的养伤后, 延三世子终于能自己下床走路。

　　延三世子无时无刻不记着报仇。

　　曹宽露出阴阴的笑容, 给出计谋：

　　“皇帝愿把护命的死士分一半给皇后，可见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多么重要。这次刺杀计划失败, 我方损失惨重，他们又加强了防备。我们不宜再行, 只得另行他计。”

　　延三世子忙走到曹宽面前，急问：“什么办法，快告诉本王！”

　　曹宽想起自己被百官弹劾的场景，冷“哼”了一声, 眼现狠意：

　　“皇帝不伤皇后, 但不代表百官不可以。试问有哪个朝代, 可以接受一个女子为宰相，白岚国的文武百官, 知道他们俯首称相的竟是一位女子，又会是什么反应？如果他们又知道，这宰相还是皇后扮的......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延三世子你猜，文武百官，又会是什么反应？”

　　延三世子双眼发亮, 与曹宽相视一笑, 眼中闪烁着可怕的兴奋。

　　而就在此时，延三世子的一个仆人匆匆赶来：

　　“三皇子，雪国来的密件加急。”

　　“父王来信？”延三世子忙拆开信件看。

　　信件只写了四个大字：

　　“速！回！雪！国！”

　　延三世子紧紧捏着信件, 其实在他出男院第二天，就得到父王的指令，让他速速回国，莫再他国丢脸。

　　延三世子哪肯就这样回国，回去必定受皇兄弟们好一阵嘲讽，他在雪国的英俊风流头衔也尽毁。

　　当时，延三世子因为父王只是口头交代，便固执的没有回国。

　　可是现在，父王已经写二次催促，并亲自写信命令他。

　　延三世子犹豫了起来，父王的命令不可违啊。

　　曹宽看到这封信，心绪越发激动，他报复计划就要成功，怎么可以就此而废？

　　“世子，你若毁了皇后，皇帝失去了主心骨。到时，你再回去，通知雪国趁此大好机会，攻打白岚国，一举收服了白岚国，岂不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世子回到雪国，还有谁敢嘲笑世子你？”

　　曹宽走上前去，边说，边从延三世子手中拿走了那封信，捏的粉碎。

　　延三世子仿佛看到了自己威武回国，一雪前耻，白岚国皇帝痛失皇后，萎靡不振，并狼狈被他俘虏的画面。

　　“哈哈哈哈！”延三世子大笑，“甚好！甚妙！”

　　曹宽嘴角勾起，皇后，你的死期到了！

　　第二日，延三世子突然来早朝。

　　他一来，就直言自己甚是想念皇后，暗示自己与皇后关系不浅，随后，延三世子直将矛头指向江九瑶：“皇后，你今天怎么这般打扮，竟当起了这白岚国的宰相？”

　　江九瑶猝不及防的被这么一指，满满的络腮胡猛的一颤。

　　朝堂文武百官听这惊世之言，皆齐齐看向江九瑶，他们平时见皇后机会甚少，太平宰相与皇后像不像，他们倒没有太多感觉。但这么一看，还真觉得太平宰相挺像一个女人的。

　　文武百官的眼神变化了起来，朝堂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微妙了起来。

　　此时，坐于金銮殿中央的皇帝，低声咳嗽了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皇帝微眯了眯眼睛，看向延三世子，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听闻延三世子，有断袖之癖。在雪国时，延三世子有太多拘束，而到朕这白岚国来后，延三世子显然放开了许多啊。”

　　听到此言，延三世子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他胸口起伏，大声，咬牙切齿道：

　　“皇上，莫要听信谣言，那，那只是一场意外。”

　　“哦？”皇帝为难的看了延三世子一眼，“可是，前几日，有几个小官儿甚为想念你，找不到你的人，都找到宰相府去了。太平宰相，你说是不是？”

　　江九瑶想笑，努力忍住，她别有意味的看了延三世子一眼，认真回皇帝：“是。莫不是延三世子气本相把你心悦的人打发走了，所以现在拿本相的外貌寻开心？”

　　江九瑶抬头，将朝堂的文武百官一一扫了过去：

　　“本相为官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本相像女人的。延三世子有这种想法，莫不是……”

　　江九瑶说到这里又不说了，她坦坦荡荡往前走了一步，向皇帝微欠身：

　　“未免不必要的怀疑猜忌，扰乱了白岚国的团结，臣愿意当朝脱尽衣物，以证明本相男儿之身。”

　　江九瑶一语毕，朝堂一下骚动了起来。

　　延三世子难道是小官儿玩多了，对男人格外关注，格外在意外貌？

　　这一遐想，百官看延三世子的目光变得暗晦了起来。

　　另江九瑶最后一句话，提醒了百官，这延三世子的目的明显不纯，分明是想分散百官的团结凝聚之心。

　　要白岚国的宰相，当朝脱衣服，只为证明一个男儿身，成何体统？

　　仅沉默了一会儿，朝堂百官洪亮坚定的声音，齐齐回道：

　　“臣等皆相信宰相！”

　　“好。”皇帝扫过他白岚国的文武百官，十分满意的点头，“太平宰相莫要被一些污秽之言放在心上，伤了心神。百官都相信你，你为白岚国做的点点滴滴，朕与百官都记在心里。”

　　江九瑶抬头看皇帝，眼眶微微湿润，又看向朝堂百官，激动道：“白岚国有你们，才是最大的荣幸！”

　　……

　　延三世子彻底被忽略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本该由他引导的一场讨伐大会，变成了激励团结的励志大会。

　　这天，江九瑶下了早朝，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宰相府，而是换回了女装，回了关雎宫。

　　时隔那么久，江九瑶终于想起了一个人，曹宽的女儿，曹容。

　　曹容在辛者库里，每天疯疯癫癫，喊着自己早晚要做回贵妃。

　　江九瑶来到辛者库，整个辛者库第一次迎接这样的贵客，所有人都跪下迎接。

　　唯有一个人，在水池旁，疯疯癫癫的说着胡话，洗着衣服。

　　那人头发蓬乱，衣着狼狈，正是曹容。

　　江九瑶挑挑眉，慢步走到曹容前，停下，浅浅一笑：

　　“曹容，你可还记得本宫？”

　　曹容猛的停下洗衣服的手，狠狠的瞪了江九瑶一眼：“呸！”

　　随后，曹容继续洗衣服，开口乱语：“本宫早晚会做回贵妃，哈哈哈，不不，皇后之位，早晚是本宫的，哈哈哈哈！”

　　江九瑶冷笑了一声，摆摆手，做出一副要回去的样子：“罢了罢了，本宫本想带个可怜人出去的，现在看来……”

　　“出去？”曹容浑身一怔，而后又疯疯癫癫道，“皇上让我进来，皇后让我出去，哈哈哈，皇后的权利好大呀，本宫要做皇后！”

　　江九瑶听出了曹容的言下之意，皇后的权利是没这么大，无法直接脱去曹容的奴隶身份，但是，这又有何难：

　　“左右不过是，多与皇上说一句的事情罢了。蓝儿，我们走吧。”

　　蓝儿狠狠的瞪了曹容一眼，扶着她家娘娘赶快走，这不知悔改的曹容，就该一辈子呆在这辛者库里。

　　江九瑶转身，刚走了一步，面前就“噗通”一下，跪了一个人。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贱奴刚刚胡言乱语，请皇后娘娘不要当真。皇后娘娘慈悲为怀，求皇后娘娘带贱奴出去，贱奴必感恩不尽！”

　　曹容大声道，说完连连磕头，深怕皇后反悔。

　　江九瑶淡淡瞥了曹容一眼，居高临下的问：

　　“刚刚，是谁说要做皇后的？”

　　曹容浑身一惊，忙更加用力的磕头：

　　“贱奴错了，贱奴该死，请皇后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

　　曹容脑袋都磕出血了，她跪着往前移了几步，看着神情没多大动容的皇后，咬了咬牙，伸手，自己给自己掌掴。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

　　“贱奴错了！”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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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容打自己一次，就给自己一下掌掴。

　　不知打了多少下，曹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不是自己的时候，皇后终于出声了。

　　“行了，看来这辛者库的日子，让你学到了不少。随本宫回关雎宫，从一个小宫女做起，曹容，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贱奴愿意！”曹容连连谢恩。

　　不管怎么样，总归脱离了这不被当人看的奴隶身份。

　　曹容起身，看着皇后高贵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疼痛到麻木的脸，咬牙在心里诅咒道：

　　“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蓝儿扶着江九瑶走在前面，偷偷看了看在后面跟来的曹容，不甘心的“哼”了一口气：

　　“娘娘，您为什么要救她？原来曹容疯傻都是都是假的，奴婢看她，就算被救了，也不会对娘娘心怀感激。”

　　江九瑶从容的走着，听到这话，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本宫要她的感激做什么？”

　　“那娘娘为何要救她？”蓝儿更懵了。

　　江九瑶抬了抬手，露出白皙的手腕上一串佛珠，她已经好久没有戴佛珠了。

　　江九瑶深深的看着佛珠，忍不住想到了原身的愿望，低声自喃道：

　　“本宫只是觉得，她应该会喜欢的吧。”

　　蓝儿没听清：“什么，娘娘？”

　　江九瑶淡淡一笑：“给她一次机会吧。她若诚心悔改，踏踏实实从一个小宫女做起，以后的日子倒也不错；若她心存歹念，一切因果，便由她自己承担吧。”

　　蓝儿被皇后说的脑袋一团乱线，偷偷摇了摇头，她家皇后又要沉迷于佛了。

　　不行，得把这个苗头告诉给老太监，再让老太监告诉皇上，要告诉皇上，皇上要是再不来关雎宫，她家娘娘又要皈依佛门了。

　　“想什么呢？”江九瑶轻轻点了点出神发呆的蓝儿脑袋。

　　蓝儿忙回过神，心虚的转移话题：“没什么，娘娘。对了，娘娘刚刚好厉害，怎么一眼就看出那曹容是装疯卖傻的，辛者库所有人都当她疯了呢。”

　　“她若真疯了，还会知道干活，让自己活下去？”江九瑶看了蓝儿一眼，反问。

　　蓝儿恍然大悟：“在辛者库里，不干活就是死路一条。曹容装疯卖傻，说胡话没人当真，倒是满足了自己想骂人的心。呸！真是个狡猾的人。”

　　江九瑶没有再说什么，回了关雎宫，让蓝儿给曹容安排好差事，自己躺在床上休息了会儿，并想着延三世子的事情。

　　金銮殿里，老太监得到蓝儿的通信，急急忙忙跑到皇帝面前，学着蓝儿教他的方法，大声哭嚎：

　　“不好了殿下，大事不好了，殿下！”

　　皇帝正批阅着奏折，抬眸看了眼老太监的焦急样，问：“宰相又去将军府了？”

　　“不是。”

　　“邻国攻来了？”

　　“不是的，殿下。”

　　皇帝冷“哼”一声：“一惊一乍的样子，亏你还跟了朕这么多年，成何体统？”

　　老太监摸了摸鼻子，暗暗把蓝儿骂了一通，说话终于恢复了正常，他看了眼皇帝的脸色，学会了镇定：

　　“回殿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可能是殿下您太久没去关雎宫了吧，皇后娘娘又拿起了佛珠了，还说佛祖慈悲为怀，今天亲自去辛者库，把曹容从里面带了出来。”

　　“什么？！”皇帝猛的站了起来，焦急的瞪了老太监一眼，“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告诉朕？！”

　　老太监委屈的很：“不是，殿下，您刚刚……”

　　“朕要你何用？”皇帝奏折也不批了，大步走出去，“摆驾关雎宫。”

　　“是。”老太监忙快步追去，看了眼皇帝这恨不得直接飞到关雎宫的模样，心中暗暗嘀咕，到底谁一惊一乍的……

　　“皇上驾到！”

　　关雎宫里，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四个字了。

　　蓝儿知道自己的通知起效了，高兴坏了，忙进去帮皇后把衣容整理好。

　　曹容听到这四个字，浑身一颤，她地也不扫了，忙去抢倒茶水的活。

　　把茶水提进来的时候，皇帝正好从她身旁擦身而过，曹容只来得及看到皇帝一个侧影。

　　她的皇上，还是那样的英俊高大。

　　“皇……”曹容心绪激动，差点要喊出声，又猛的顿住。

　　现在还不是时候，况且，她现在盯着红肿的脸去见皇帝，怎么可能重新回归贵妃宝座？

　　曹容只能恨恨的埋头，把自己红肿的脸掩盖掉，为皇帝与皇后倒茶。

　　江九瑶意外皇帝的突然到来。

　　虽想不通皇帝突然来的原因，但江九瑶刚刚想到一个对付延三世子的点子，激动的正想与人说说这点子的可行性。

　　没想到，皇帝就来了，难道是他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江九瑶有点少女心的想，她走到皇帝面前，正要作福，福正做到一半，她的手腕忽然被皇帝扣住。

　　手被拉去，江九瑶重心不稳，顺着力道，往前走了几步，才堪堪在皇帝的面前站稳。

　　皇帝视线先落在江九瑶手的虎口上，那里的伤恢复的不错，已经结疤。

　　皇帝在此处停留了一会儿，突然另一只手把江九瑶的袖子往下拉，露出江九瑶白皙的手臂，江九瑶手腕上那串佛珠格外的刺眼。

　　皇帝把江九瑶拉的更近了，盯着江九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

　　“皇后不是答应过朕，再也不念佛了吗？”

　　江九瑶看了眼那佛珠，才想起来，讪讪一笑：“臣妾已经许久不戴了，近日突然想起，臣妾这就摘下。”

　　“突然，想起？”皇帝松了江九瑶的手，原地转了好几圈，越转越烦躁。

　　江九瑶乖乖把佛珠取下，放到桌上。

　　皇帝看着桌上的佛珠，突然问：“听说皇后今日去辛者库了？”

　　江九瑶上前一步，点头回道：“是，本宫把曹容带出来了，正巧这件事还要启明皇上，臣妾想请皇上除去曹容的奴隶身份。”

　　一旁的曹容听到提及自己，她抬眸，激动的看皇帝。

　　“皇后倒是心善。”皇帝冷声一笑，后面两个字被他咬的极重。

　　江九瑶继续上前一步：“不知皇上能否……”

　　江九瑶还没说完，皇帝就不想听下去了，曹容如何，怎样，他完全不想听，也不在意：

　　“皇后要做什么便做什么，朕哪点事拦得住你？来人，传朕口谕，除去曹容奴隶身份。”

　　听到口谕，曹容激动极了，但同时心头莫名的酸。

　　以前，皇帝在她面前，都是一副笑脸，温和的模样，外人看上去，皇帝很宠她，但是曹容也还是需要每天想方设法的讨好皇帝，想方设法的干掉后宫那些新来的妖艳贱货，深怕哪天，皇帝被某个好看的女人勾了去。

　　因为皇帝对她笑，可曹容总感觉不到笑里面的温暖，她感觉自己与皇帝的距离，其实很大，她与皇帝很生疏。

　　可是，她又真说不出到底生疏在哪里，明明皇帝表现的处处都很完美。

　　今天，曹容终于明白了，她看见每天对她微笑的皇帝，却在皇后面前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皇帝要发怒，却又时刻在隐忍，每一个眉梢神色都是落在皇后的身上，写着在意，焦急，担心，却又拼命的掩藏的，深怕被皇后知道。

　　还有那句话，皇帝说，，皇后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吗？曹容第一次听到，九五至尊的皇帝说出这样的话，原来皇后的权利当真，这么大。

　　曹容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这一次，她真的认输了，与皇后比，她真的是彻彻底底的输了，输的体无完肤。

　　皇帝说完口谕，想了片刻，突然道：

　　“来人，把皇后的佛堂拆了。”

　　江九瑶浑身一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您说什么？”

　　皇帝二话不说，直接走向佛堂，开始指挥佛堂拆了以后该建什么。

　　江九瑶看了眼皇帝那走向佛堂，固执又气冲冲的背影，只觉得脑瓜疼，这佛堂怎么能毁呢，原身可是把佛堂当宝贝啊。

　　“皇上，不可冒犯了佛祖。”江九瑶急忙追了过去。

　　“佛祖，哈，又是佛祖？”皇帝转头，就见江九瑶急急忙忙的冲过来。

　　皇帝一手快速扣住江九瑶的腰，一个转身，将江九瑶压在佛堂的墙壁上。

　　皇帝鼻尖摩擦着江九瑶的鼻尖，深深看着江九瑶，呼吸变得粗重，他轻声道，声音低哑，带着诱惑：

　　“冒犯？朕还要在你的佛祖面前，做更冒犯的事。”

　　江九瑶被紧紧压在墙上，整个人心跳加速，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你疯了……唔……”

　　“嘭！”佛堂的门猛的关上，把所有的人都关在门外，佛堂里只有皇帝与皇后两人。

　　不知过了多久，佛堂的门猛的被打开。

　　皇帝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一手甩开尝试牵他手的皇后。

　　江九瑶的嘴唇湿润，有些肿，头发也散乱了许多，她突然停了下来，不再追皇帝，冷声道：

　　“皇上想怎么想，便怎么想吧，反正臣妾再怎么解释，皇上也不信臣妾。”

　　皇帝反倒被皇后气笑了：“你要朕如何信你？啊？！”

　　“往日，延三世子怎么说你与他的关系亲密，朕都不信。现在好了，你刚刚对朕说，你要见延三世子。”

　　江九瑶的腰板挺的更直了，坦坦荡荡：“臣妾与延三世子是朋友，见一面又如何？”

　　“好，好，”皇帝点头，深呼出一口浊气，“皇后要见什么人，做什么事，与朕再无半点关系，朕从此以后再不会过问！”

　　说完，皇帝拂袖，大步而去。

　　江九瑶将所有下人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呆在屋里。

　　曹容随着大队伍一起出去，心中思绪万千，落败的心又忽然升起了希望，她要好好观察这皇后与延三世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本来身体刚刚恢复的延三世子，在朝堂上，经历了这么挫败的事。

　　回去后不久，延三世子府前来了几个小官儿，哭着闹着说深爱着延三世子，愿终身追随。

　　延三世子拿着太平宰相送来的信，浑身颤抖。

　　信上言太平宰相深感愧疚，没想到竟挡了延三世子的姻缘，现将功赎罪，让这深受延三世子宠爱的小官儿来这儿，望请延三世子与他冰释前嫌。

　　延三世子愤怒的把小官儿全赶走了，同时雪国的父王第三次来催延三世子，并写明，延三世子在外停留一分，就是在丢雪国皇族的脸！

　　延三世子直接气病了过去。

　　几日后，延三世子病好，下床，直接吵着嚷着要回雪国，留在这儿，报仇无望，还倍受屈辱，倒不如回雪国，好歹也是自己的家。

　　曹宽听闻此言，猛的一惊，大劝：

　　“世子，万万不可啊，你若回去了，你的龙阳之好就再也洗不清了啊！”

　　听到那敏感的两个字，延三世子气的双眼通红，直接一脚踹开曹宽：

　　“滚开，本王要回去，现在就要回去！”

　　曹宽还要再劝，一个下人忽然来通报：

　　“三皇子，白岚国皇后邀您见面，说您与她多年未见，甚是想念。”

　　延三世子猛的一顿：“皇后要见本王？”

　　曹宽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这说不定是个能留住延三世子的好油头。

　　延三世子若是一走，他报仇便再无望了，只能回到路边乞讨的日子了。

　　“世子，我们不是要毁了皇后吗？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一个国家的皇后贞操都没有了，你觉得这皇后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下场。”曹宽立即道。

　　延三世子回国的心开始动摇，他眯起眼：“你是说……”

　　曹宽与延三世子相视一笑：“是，延三世子这么英俊风流，有哪个女人不会被你的英姿所折服？”

　　延三世子再次延后了回国的时间，嘴角挂起邪恶的笑容。

　　延三世子受邀，来到御花园的一个小亭子里，见皇后。

　　白岚国规定，后宫妃嫔，包括皇后，除了见皇上，见其余的男子，均要通过皇上的同意。

　　延三世子身着一身风流的白衣来，坐在小石桌上静等皇后来。忽然想起白岚国的这个规定，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忽然，一声轻轻的脚步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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