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舞会，其实场地不大，要的只是这个气氛。

室内正中央铺着绣花的大地毯，四周挂着的是宫灯，还有熏香青烟袅袅。

有穿着古代宫装的侍应端着托盘上酒和点心。小金潭的酒壶特别讲究，大大的肚子，长长的脖子，壶身上有五彩的琉璃，描绘着花鸟走兽等等，酒盅也不大，外翻的造型像极了一朵盛开的莲花，真的是把细节做到了极致。

颜菲妍拎了个酒壶，自己寻了个角落。

她想喝酒。

想喝小金潭的酒。

酒液辛辣带甜，从喉咙口一直辣到胃里，从未有过的刺激。

“小姐，人都还没到，你怎么自己先喝上了？”小茴凑到近前来。

“渴了！”

“渴了你喝水啊！”

“淡了！”颜菲妍把杯底的酒一口饮尽。

“喝茶？”

“苦了！”

“那我给你买果汁！”

颜菲妍递了杯酒给小茴，“你怎么那么多话？陪我喝！小金潭的酒可不是人人都能喝到的，今天我们喝个一醉方休！”

小茴皱着眉头推开，“我有保护你的任务呢，还要开车！”

“在小金潭里还需要你保护？这是他的地盘！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吗？霸道，粗暴，不讲理，喜欢用拳头说话，喜怒无常，凉薄，残忍，洁癖，挑剔，怪癖多……一堆的毛病！”

颜菲妍掰着手指头，掰到后面没有多余的手指头可用，“这样的人多讨人厌啊，谁敢上门来得罪他？你敢吗？你不敢！你见着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喻初雨不敢，他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把喻初雨赶出了国。我也不敢，见了他总想躲的远远的……”

颜菲妍抿着唇，低头喝酒，心里又补了一句，‘但那是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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