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闪烁,思绪飞得很远。
阙江侧过脑袋静静的看着她,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李木子哭着哭着,接过阙城城递给她的卫生纸,她擦了擦鼻涕,声音哽咽:“为什么歌词写的这么让人难过?”
阙城城笑着说:“其实也没有那么让人难过,歌词里描绘的那些美好虽然不能回来了,但是那颗心一直在,不是吗?”
李木子收了收眼泪,她说:“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永恒不变,我才不会相信时间和空间的距离。”
阙城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想着安慰她,也没有多想,便说:“我和阙江认识那么多年,我们最后不还是在一起吗?其实这世界上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关键在于一个人的心。”
话音一落,阙城城又觉得很后悔,只是说出口的话已经收不回了。
阙江微微的怔了怔,或许是因为容祖儿的歌太应景,或许是去年的冬天太冷,阙城城的话就像一股暖流融进了他的心里,他闪闪的眸子居然生了一些温热的湿气,他不能让自己在两个女孩面前失态,耸了耸鼻子,强忍着收回眼前的一片水光,低声说了一句:“城城,我从来都没有变过。”
阙城城埋着头,不敢直视阙江的目光,她甚至有些心虚,轻声说:“我们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
阙江再要说什么,公交车“哐”的一声停了,阙城城慌忙转移了话题:“我们到了,你说的那个纺织厂在哪里?”
李木子望着这山荒山野岭有些不可思议,惊叹了一声,说:“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啊!”
阙江神神秘秘的说:“你们跟着我来就是了。”
李木子和阙城城手拉着手跟在他的身后,停在了一个有些陈旧的工厂面前,李木子说:“你说你要拿布料做什么?怎么找到这么一个地方来的?”
阙江干咳了一声,稳了稳心绪,说:“我有一个远房的亲戚在这里工作了很多年,他想等我高考完,托我带点布料回老家。”
李木子冲他翻了一个白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你来就来呗,为什么非要带上我和阙城城?”
阙江抓了抓头发,呵呵的笑道:“你们小女孩的眼光不是好一些吗?”
李木子也没在追问,跟着他的步子走进了厂房里面,门口果然有一个40多岁的阿姨在等着他们,她和阙江说着他们老家的话。
李木子问阙城城:“你能听懂他们说话吗?”
阙城城轻轻的摇了下脑袋:“他老家是杭州的,他每年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上海。”
李木子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不知不觉三个人跟着杭州阿姨走进了厂房,工人们穿着整洁统一的服装,都埋着头认真工作着,丝毫没有因为这三个小鬼头而受影响。
李木子和阙城城看着丝线穿过各种机器变成各种材质的布匹出现在他们面前,有各种各样的花纹和颜色。
李木子爽朗一笑:“真没有想到我们身上穿的衣服居然是这样子出来的。”
阙城城昂着头,看着偌大的工程和工人有些呆呆的,她在想,若不是自己一直固执的还要回到学校,若是一路都有傅老师的提拔,她是不是每天也过着这样流水的生活?
阙江看着有些出神的阙城城,一把将她拉到了身边,他指着各种材质的白色布料问:“城城,你觉得这些白色布匹什么材质摸着最舒服?”
李木子突然跑了过来,抢着说:“都是白色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杭州阿姨却呵呵的笑了,说着一口带着杭州口音的普通话:“小姑娘,这里面学问可多着呢。”
说着,她指着她面前的白色布匹一一的介绍起来:“像人造纤维的话,他就是适合大众消费的一种材料,雪纺和蕾丝轻盈飘逸很好看的,国产缎的话,相对就差一点,这当中最好的就要属全真丝了。”
阙城城听得认真,她极小心的摸了摸他面前的全真丝和蕾丝,很小声的说:“这么好的面料,能用来做什么呢?”
杭州阿姨正要张着嘴说什么,阙江却很清楚她的口势,匆匆的拉着杭州阿姨走到了一边,小声的和她说着什么,然后杭州阿姨抱了几匹全真丝和蕾丝给阙江,三个人悠哉悠哉的离开了。
临别之际,李木子还来了一句:“真羡慕你有这样好的亲戚,你想穿什么面料的服装岂不是轻而易举。”
阙城城笑道:“你也要有做服装设计的本领才行啊!”
李木子有些不乐意了,气呼呼的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这个本领呢?”
阙城城哭笑不得:“你有,你有,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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