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羽林卫押着慕青走过来,难不成下毒的事就这么容易暴露了? 司徒容若心中一紧,羽林卫统领说:“皇上,这是丽昭仪娘娘宫中的太监总管,他他” 凌北夜抬眸恶狠狠的盯着她,冷冷的说:“说下去。..” “他没有净身。”谁都知道太监不净身意味着什么。 有大臣说:“皇上,丽昭仪乃是妖星祸国,熠王殿下因她而死,孟子衿也因她而死,说不定给太后娘娘下毒的人就是她,这般狠毒的人就该破腹焚心以火。” 众臣附和道:“清君侧,除奸妃。” 不,我还没见到母妃。 我还没亲口质问凌辰羽,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睁眼看着凌氏江山破灭,破腹焚心以火就真的死了。.. 司徒容若下意识跪在地上,拉着皇帝凌北夜的衣袍,惊慌的喊道:“皇上,皇上,妾身没有,妾身没有啊。” 韵贵人眼疾手快,走过来抓住她的手,咄咄逼人道:“大家看,她的指尖就有毒药。” “这是香粉,不是毒药。”司徒容若解释道。 她看着凌北夜的脸色比刚刚更加铁青,眼神里汹涌着一股遏制不住的怒火,就连手也按着床板不动,他明明气愤暴躁,可为什么不说话? 这样的凌北夜更恐怖 安乐公主踉跄的走到她身边,每走一步都是让司徒容若感到愧疚和羞耻,她空洞的眼神仿佛是一种无声的质问,好像在说:你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害死子衿和母后?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在骗我? 司徒容若下意识的站起向后退,可一阵温热之下,她发现自己沾着香粉的指甲居然被安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所有人都在惊呼着,因为她们认为香粉就是毒药。 司徒容若慌忙的抽回手指,就看见鲜血早就布满了整个手指,随着她动作掉落在地上的是一截带血的舌尖,她吓得瘫倒在地。 安乐公主忽然笑了,牙齿被鲜血浸红,随之像一朵落英飘零在地上。 她咬舌自尽了! 为了生存,司徒容若故作软弱的乞求着众人的怜悯,她看着大臣,看着汶王顾笙,看着皇上凌北夜,希望有一个人可以信她。 “笙哥,救我。”她用唇语做最后的挣扎。 可是并没有,青梅竹马的顾笙不说话,他们都不说话。 “来人,把丽昭仪及宫人全部打进死牢。”这才是凌北夜,那个乐施暴虐,放肆桀骜的无情帝王,死了母亲,妹妹咬舌,还能无动于衷的人。 司徒容若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无情之人。 死牢牢房不分男女,且味道古怪,是雨水混着血水的腥味,足足四寸的粗木形成的护栏用铁链拴紧,昏暗的油灯是死牢里唯一的光亮。 司徒容若和慕青受过银针刑法和烙印刑法后,满身伤痕的被推搡着进了其中一间,巨大的水缸有三个,灌满了泥土青苔交加的脏水。 “姑娘,你怕吗?”慕青忽然笑了。 “怕。”司徒容若脸色煞白,毫不避讳说。 他红了鼻翼和眼眶,哽咽着说:“都怪慕青愚钝,拖累了姑娘,要是能重来,慕青宁愿还是那头残暴的食铁兽。” “比起这些刑具,我更怕以后见不到母妃,更怕你在变成那种怪兽,更怕再也见不到凌蔚风”话音未落,又一个刑犯被人押进来。 那人也是满身伤痕,蓬头垢面,看不清容貌。 大脑中的意识瞬间被汹涌而来的水淹没,只剩下一片空白,可理智告诉她要活着。 司徒容若不停的在水中挣扎,双臂慌乱的拍打着身边的水,溅起的水花,不断往下沉的身体和水中的恶臭就好像是死亡的讯息。 窒息,还是窒息。 “嗯嗯”最后在挣扎中,渐渐迷失了意识。 在醒来时,也不知是何时,也不知过了多久。 身边只剩慕青,和一块冻硬了的白馍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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